王笑像是听了极好笑的笑话,讶道:“你还知道我们是兄弟?也对,像你这种要分家产,还要找我麻烦的兄弟,早些斩草除根没有坏处。”
分家产?——王宝一愣。
蠢猪,你都要入赘出去了,竟还想分家产!
王宝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愣了一会之后,忽然冷笑起来,恨恨道:“你个蠢猪杂种,我会怕你吗?想吓我,做梦吧。”
王笑有些不耐烦地走过来,拿起他的袜子又往他嘴里一塞。
一会之后,他挖了一个洞,径直便走过来,提着王宝,将他头朝下往洞里一塞。
比划了一下,刚刚好够埋一个头。
王笑二话不说,直接便开始填土。
小兔崽子,跟我比狠。
王宝不能相信这个事实——自己的兄长,居然真的要杀自己。
手足相残的事不是没听过,哪有十四五岁就开始的?
一辈子从来没经历过被活埋这样的事,他登时吓得忘了挣扎。
头朝下让他有些晕起来。
真的要死吗?
耳边还传来这个变态兄长的自言自语。
“你知道了我不是痴呆这个秘密,必须得死了,别怪三哥心狠……我这几天遇到一个女人,在她面前我和小白兔一样,呵,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欺负我,就你这样的……”
王宝如遭电击,身子一颤。
三哥在外面还有女人?
因为要杀掉我,所以才告诉我这些秘密吗?
完了!
土硌在眼睛上让人难受得很,王宝紧紧闭着眼。
接着,有土落在鼻孔里,让他感到恶心。
黑暗、窒息。
似乎有蚯蚓在脸上爬。
想要呕吐,却不能呼吸。
更深的黑暗、更深的窒息。
终于,恐惧战胜了屈辱,求生的欲望战胜了一切。
王宝疯狂的挣扎起来,也不知做了多少个鲤鱼打挺之后,他才将脑袋从泥土里拔了出来。
如同噩梦结束,他虚脱到瘫在地上,身上所有的力气流光,他觉得自己马上要猝死过去。
心脏疯狂地跳动,肺部剧烈的扩张收缩,呼吸,这一刻的恐惧深深地铭刻在他心里。
他想昂起头,他不想哭。但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仿佛要将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干,泪混着泥土,如粪便般沾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