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陆槐不知是吃太饱睡不着,还是心里装着事儿辗转反侧。
他早就习惯一个人回到家吃着没滋没味的窝窝头,习惯一个随便吃点顶顶肚子,是沈书意打破了他的习惯。
以前她还在陆家住时,他晚上干活回来,沈书意会体贴地给他留好饭菜,或者等他回来给他煮面。
自从被村子里的人戳脊梁骨,自从爸妈去世,无论刮风下雨,他一人干活到深夜,独自一人撑起这个家。
现在因为沈书意,他的心都变暖了。
理智告诉他不该贪恋这份温暖,沈知青值得更好的。
可在梦里,他再一次沦陷了。
这次是在山上,他双手把沈知青按在山楂树前,低头就是铺天盖地的一顿吻。
深吻慢慢变成轻轻的碰触,陆槐离开少许,贪婪地看着她的眉眼。
看到她眼尾的湿润,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一路往下,又回到她唇间。
火热的大掌落在她后背...
突然,陆槐惊醒,他坐了起来,窗外只有月光照进房间,他惊觉时梦叹了口气,入了冬他仍觉得热。
一把将上衣扯掉,露出结实的胸膛与手臂,因坐起来下边紧绷的布料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腿部肌肉。
发丝垂落额头,月光下鼻梁显得格外高挺。
耳边,仿佛还残留着沈书意娇滴滴的求饶声,还有她妩媚的样子。
此时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沈书意,越想心越躁。
他躺下来,大半宿直挺挺地扛着,没法入睡。
最终,他认命一般把手伸进被子里...
声粗气重,一声呢喃从他口中飘出,“沈知青...”
……
入了冬,红星大队组织村民和知青兴修水利,为来年春耕做准备。
沈书意特别怕冷,感觉寒风吹得脑壳痛,有不少会打毛线的人开始织毛衣帽子手套了。
她不擅长针线活,只能等休息日到镇上再买一顶。
“沈知青,有人找你。”外头响起一道声音。
沈书意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朝外头走去,到底是谁找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