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晏栖在里面。”颜津月扭头瞪他,眉心紧锁。
林齐宴看着那双琥珀色的水眸里盛满担心,嘲讽地笑笑,也不知是在讽谁。他冷淡开口:“你不是早就知道吗?”
“什么?”
他弯腰,浮着阴翳的瞳孔直勾勾盯着她,幽幽道:“知道他不是人。”
颜津月眼神闪烁了下,错开视线,硬邦邦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男人修长冰润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强行掰过她的脸,“听不懂?可是你应该看见我特地给你准备的东西了吧,晏栖的死亡证明,还有‘你’杀死他的证据。不精彩吗?”
“你……”颜津月重重喘息,眯起眼,眸光冷凝成霜,“果然是你搞的鬼,说,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林齐宴没有说话,只是弯了唇角,“你猜,那些东西是真是假?”
“肯定是假的啊。”颜津月和他对视,毫不相让,“我肯定不会杀他。”
“嗯,倒是不笨。”男人眸中暗光流转,“不过,你是没有杀他,可不代表他还活着。”
“什么意思?”颜津月眉心拧得更深。
“意思就是,他早就死了。”他笑,特地弯腰附在她的耳边笑,像是恶魔的呢喃,“你想知道你的丈夫是个什么东西吗?”
“我——”
她刚张了口就被打断:“不过,无论你想不想知道,我都会让你知道。”
“我要让他把自己最讨厌的样子展现在他最爱的人面前,被他心爱的人厌恶、抛弃,这比让他彻底消失还要让他痛苦百倍,也能偿还我心中之仇。”
他咬字清晰,语调没什么太大的情感起伏,恨意也不深刻,只是透着冷血和幽幽的凉,让人有一种错觉是毒蛇在嘶鸣。
颜津月想要追问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恨,鼻尖嗅到一股甜香,意识骤然空白。她眼睛一翻,身子软倒而去,落在鸢尾花丛里。
林齐宴弯腰把人抱起,走进花田至深处隐藏的一处洞穴。石门随即向两侧分开,青石甬道通往无尽的黑暗。
在他踏入的那一刻,两侧的青铜灯盏从外向内依次亮起猩红色的火光。
他一步一步朝里走,如冰如雪的白色长发逶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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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津月?颜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