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她尴尬地抿唇,张了张唇,话哽在喉中。
半晌,颜津月终于把话说了出来:“那他打你肯定是有理由的,肯定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透骨的凉蔓延全身。
半夜都要去打齐宴,能是什么原因?只能是她和齐宴的那档子事被发现了呗。
颜津月慌张地东张西望,查看她家里是不是和齐宴家里一样有监控。
“怎么了?”齐宴两条大长腿随意交叠,气定神闲地欣赏她的慌乱,明知故问。
“晏栖,晏栖有可能知道我们的事了!怎么办!”
齐宴本来想说“他确实已经知道了”,但见小姑娘快哭了的模样,心生恶趣味,把人搂到怀里,顺着她的背。
“放心,他不知道,昨晚他是因为其他事打我的。”
“真的。”小姑娘抬头,眼睛亮了许多,眉目间的阴云也消散许多。
“真的,不过,你不应该关心一下真正受伤的我吗?”他目露幽怨。
颜津月偏开头,“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干嘛要关心你。”
“但我是你的情人啊。”他弯腰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喷洒,“咱们可是偷晴关系。”
颜津月睁大眼,惊讶于他能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可荒唐话之后就是更加荒唐的事,雪花一般冰凉清甜的吻慢慢吞没。
颜津月推他,但不知怎么地,没什么力气,任由他予取予求。
事态再次发展成危险的态势,她不理解怎么又成了这样,明明之前还在义正辞严地拒绝,怎么没多久理智就分崩离析了呢?
难道她本质上就是这样的人?
被吞噬时,颜津月完全忘乎所以,没有注意到大门已经开了,男人携带着浑身冷气走来,直到她高仰着头,冷不丁对上一双墨绿色的冰冷竖瞳,整个人都清醒了。
不仅清醒,还像是寒冬腊月里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冰水。
“晏……晏栖。”她咬到了舌头。
“老婆。”他在微笑,可那样的阴森可怕。
……被撞破,颜津月从没有想过如此狗血的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有点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