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动声色那种。
可她“不动声色”,晏栖也没什么反应,甚至近几天看见她都刻意避开。
本就在这晏府如履薄冰,唯一支撑的就是她老公,现在老公也不搭理她了,颜津月心口憋闷得很。
躺在床上许久睡不着,她便提灯一个人出来走走散心,谁知竟然看见了在凉亭中变化为半蛇的晏栖。
她走过去,对方却先她一步仓皇逃离。她见他状态不对,就跟在他后面,来到这假山机关下的地下室。
走在甬道时,她听见急促的喘息,隐忍又克制,伴随着的是吞吃什么的声音。
当时颜津月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什么,可猜测远远没有亲眼所见的震撼。
鲜血染了他满手,也沾染了他那张冷峻好看的脸上落下痕迹,血珠顺着他的尖牙落下,在冷白如玉的胸膛上蜿蜒。
看见她时,他那双墨绿色的竖瞳中,有惊讶有慌张,还有残留的属于野兽的冰冷残忍。
颜津月却不怕,她只有心疼。
这几天相处,她看见了不一样的晏栖,明明是家世卓越的军阀公子,却厌恶枪械杀戮,一心钻研考古和书画。
他是乱世浮沉中的一朵清雅的莲,皎洁出尘、亦有一身傲骨,坚韧不屈。即使成了怪物,也不为欲望屈服,宁愿躲在地下室痛苦难耐,也没有伤害过一个人。
颜津月靠近他。
他却往后退了下。
她每靠近一步,他便会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抵到石头墙壁上,退无可退。可他还是用手挡住脸。
颜津月无奈叹了口气,握住他的手,轻轻拉下。她的手也沾上了兔子血,但毫不在意。
“嫂嫂……”他抿着唇,神色不知所措。
“别叫我嫂嫂,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