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云朝朝那个贱丫头可以说话,而她说话就被训斥。
只是她没明白的是,一个是长辈之间的训斥,她是晚辈就不该张嘴,现在是询问,自然是不同的。
“这么多年我爹我娘为这个家的辛劳我相信村里人都是知道的,而阿奶自始至终都是偏心的,不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干的活。”
“从前只能说一句是阿奶偏心,如今才懂为什么堂弟能上学堂,堂姐和大伯母可以十指不沾阳春水,而我爹娘一个要一年无休的下地上山,一个要洗全家的衣做全家的饭。”
“爹不是阿奶亲生的,这才是原罪,可爹如何说也是阿爷的亲生骨肉,如何可以这般虐待和不公?”
“从我有记忆以来,我们一家三口就未曾有一件新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的破旧衣衫,大伯大伯娘堂姐不要的才轮得到我们,而你们看堂姐和大伯娘穿的,一丝补丁都不曾有。”
“都是村上的人,干活养家无可厚非,但谁家会有什么都不干的媳妇和孙女呢?”
云朝朝的一番泣血控诉,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侧目,纷纷跟着云朝朝的话语看向了大房母女俩。
以往不提倒也没有很醒目,如今一看确实如此,村上人家谁家的媳妇和女娃不干活的,有的人家干的少的都是娇养了,可这云大家的母女俩一看就是不干活的。
甚至衣服上确实一个补丁都没有,众人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就连族长身上的衣服都有一个补丁。
“那是我当家的在镇上做工,我儿子上学堂怎么了,我穿些没有补丁的衣服怎么了?”
刘翠翠见众人都盯着自己跟云烟柔,顿时不自在的大声嚷嚷道。
众人再次将目光又自动移到云朝朝身上,想看她此刻如何应对。
“大伯是在镇上做工没错,但是我爹辛苦种地一年的粮食大家一起吃,上山打猎换的钱都上交给阿奶,怎么大伯赚的钱可以不用上交给阿奶啊?”
“堂弟也可以上学堂,不是一家人吗?怎么只有你们可以享受,我们只能干活呢?苦只有我们吃,福是你们享吗?”
云朝朝的反驳让众人都无法反驳,因为没有一句是夸大其词,字字诛心啊。
“那朝朝丫头是有什么想法呢?”
族长看着面色平静,语言清晰的云朝朝好奇的询问,这丫头一定没憋好屁。
“太爷爷,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以后一视同仁,大房有的我们二房也要有,大房吃的我们二房也要吃,家里的活计要大房二房一人一半,不然我们也不做。”
云朝朝将自己的想法缓缓说出口,这个要求不过分,在众人眼中也不是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