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勇气就是在一瞬间生成、爆发。

即便到了现在，乔亚都无法说清楚，她的生活轨迹因何而改变。而此刻，她希望自己的心意也与她的肉体合二为一，不再像以往那么“拧巴”地生活。

当乔亚说出“我们离婚”时，电话那头的郑凯恐怕和乔亚身旁的戚家严是一样的表情：震惊！震惊！震惊！

郑凯粗重的喘息声后，他直接挂断了电话。

戚家严亦是满脸错愕，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乔亚，仿若石化了一般，没有回过神来。

乔亚看到他这副模样，笑着问：“我总算做到‘知行合一’了，也算是勇敢一回了吧？”

戚家严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咚咚声，他似乎感受到了一处希望的大门在向他打开。

这时，一个警员来到这里找乔亚和戚家严分别问话，扰乱了这处两平方的静谧的氛围。

二人起身跟了去。经过警方与医院协调，他们的问讯安排在了一间暂时空着的值班办公室进行。

因为事情的经过清晰明了，因而警察的问话进展颇为顺利，半个小时后就结束了问询。

乔亚和戚家严先后出来，又在休息长椅处汇合，因为彼此的话题都是围绕着警察的问询内容，一时间，也就冲淡了刚刚的那份突如其来的悸动。

“你是为了他，要和我离婚的吗？”

正当乔亚全神贯注地聆听戚家严有条不紊地为她梳理何佳怡案件那关键的时间脉络之际，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耳畔炸响。

她猛地抬头，只见郑凯就直直地站在距离她三米开外的地方，阴森森、直勾勾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