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侧跟咽喉粘膜边缘间断缝合。
上缘,连接舌根,跟口咽周边吻合。
下方则与食管边缘相接……
手术台上,
许秋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双眼里也蔓延着一条条血丝。
但,
越是疲倦,他的身体就在进行着越大的透支,强行维持着状态。
那一双早该颤抖的手,此刻却反常理一般,稳稳当当地不断游离,在术野下飞快掠动。
重建咽喉……
常见颈段血管……
圆形缝合,置入鼻饲管,再补管状缝合……
手术的第十二个小时!
哐当一声,许秋放下器械,手指开始以肉眼可见的幅度颤抖。
但,当他拿起引流管,肌肉再次得到控制,磐石一般稳定的手重新落入病人的手术区……
代价是——更大的负荷。
许秋此时顾不了这些。
他用纱布在术区沾了沾。
上面只有淡淡的血迹。
“没有出血……”侯主任声音低沉,眼神中满是惊讶。
这么大的手术,如此长的手术时间,出血量怎么能这么少呢?
这不科学啊!
“冲洗、置入引流。”
这边,许秋再次下达手术指令。
随着生理盐水将创口冲净,皮下置入引流管后,他双手离开术区,退后一步。
“侯主任,剩下的你来处理。”许秋离开手术台,垂下了手。
厚实的手术衣下,许秋双手剧烈地颤抖。
眩晕感冲上脑海。
哪怕有“破而后立”的能力,但,真正能负荷的极限,也跟自身上限有关。
否则,过度的消耗后,许秋就不是用接下来的几天代偿,而是送命了。
手术台上,侯主任接过了最后的收尾工作。
开始缝合切口等。
另一边,麻醉医师让开了位置,赶紧把许秋扶了过来。
“坐,坐,许医生你坐!”麻醉医师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
这是什么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