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他在心外科开创的许多术式,至今都在造福无数病人,整个大夏医疗系统,都得对他礼让三分。
说一句全世界的医院都得把他当成神供着,其实也不过分。
在一家小小的临海一院横行霸道,非常合理。
“14-3-3蛋白的结果出了吗?”
这些天,尽管许秋布下了天罗地网,准备对各种病毒来个大扫查,但约瑟夫还是坚持自己的意见,给病人做了个脑脊液生化和14-3-3蛋白检查。
他专门动用身份联系了天都天坛医院的实验室,开通特殊通道,人力运输过去,今天就立马能出结果。
约瑟夫等不到报告寄回来了,直接打去电话。
那边很快给出反馈:14-3-3蛋白阳性。
他又到许秋办公室调出了病人的脑脊液生化,发现S-100蛋白和Tau蛋白水平也明显升高!
约瑟夫激动不已:“你猜14-3-3蛋白结论如何?”
许秋:“阳性。”
“对,阳性!三个指标阳性,这还不够诊断克雅病?”
许秋摇摇头。
他之所以不让约瑟夫浪费时间去检查14-3-3蛋白,正是因为这些检查诊断价值并不算高。
拥有着大师级的罕见病诊疗经验,他自然有独一套的判断方法。
14-3-3蛋白虽然灵敏,但,却并非只有克雅病能引起阳性。
更精准的,就像严教授那例,看的仍旧是影像报告。
约瑟夫并不以为意,道:“影像报告没什么问题,DWI序列花边征确实比FLAIR序列强很多!”
“花边征只是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
许秋淡定地抽出了一沓资料,推到了约瑟夫面前。
这是关于克雅病的更深入研究,其中还有范富国和其他真正具有克雅病病人的CT、核磁片子对比。
许秋道:“看出来了吗?”
“什么……意思?”
“花边征的作用,只能是排除。
DWI序列花边征比FLAIR弱,则能排除克雅病。
但反过来,正好符合,却不能作为诊断依据!”
约瑟夫瞳孔微微收缩。
他诊疗的那四个克雅病病人,全是DWI强于FLAIR,确实只能说明弱的时候是克雅病的概率小,但反过来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