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符纸虽然比一般的纸张要厚，但这么大一叠，数量显然不在少，粗略估计，应该也在三四十张往上。

“什么？你当我是什么？打印机么。”盛一凡瞪着眼珠子道。

“谁让你是纯灵体呢？不用白不用啊......”陆晨摊手道。

“你要用就自己打印去，没见过这么压榨员工的！”盛一凡依旧不服气道。

“谁说我用了，我堂堂华东分会话事人，需要我参战么？”陆晨没好气道，“都是给你自己用的，以备不时之需，以后你一有空就来我这儿印图录，要是不来的话......我可没有李老那么好脾气。”

“不是，那我也用不着这么多吧？”盛一凡哭丧着脸道。

从陆晨刚才讲解时，就不难看出图录的珍贵之处，盛一凡有理由相信，图录的制作一定也不是什么易事。

“哼，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么？”陆晨忽然站起身，板着脸道，“是不是长白山一仗打得不错，你就飘飘然了？你以为你都打败了谁，不就是一个鬼魂凌武炎么？蛇组全组可都没有一个使出全力的，全都藏着底牌！

你以为我们灵术协会的敌人是谁，是那些固守一隅的妖怪？还是心智缺失，只想着报生前之仇的孤魂野鬼？都不是，是人！是活生生的，阴险狡诈的人！从古至今，唯有人类自己才是人类最大的敌人！

蛇组不想碰你，所以才让凌武炎打头阵，坐收渔翁之利，你以为他们忌惮你的实力，还是你背后的势力？都不是，仅仅只是没有必要，与他们的利益相悖罢了，假如杀你百利而无一害，他们早就动手了，谁会任由一个纯灵体自由发展？动点儿脑子，好好想想吧你！”

盛一凡从未见过陆晨这副模样，一时间被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带去复印图录吧。”陆晨一挥手，风少如获大赦，先一步溜走。

盛一凡朝风少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硬着头皮朝陆晨走去，“对了，那为什么要晚饭前印完？”

“因为我要吃晚饭啊。”陆晨咧嘴一笑。

“靠！”盛一凡面色一沉，心中却松了口气，拿上一大堆的空白符纸离开了。

待他走后，陆晨才露出一个轻松的表情。

“玉不琢不成器啊......”

两人都已经离开，孙志凯也没有留在这儿的必要了，他还要回警局值班。

“等等，小孙，我还有话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