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一旦消散，晓芸她是不是也就......”恶鲛的话没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意思。

“原来你是打算......大块头，你好傻......”沈晓芸扑在他身上痛哭起来。

原来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消失，所以才不愿独活，可是，我本就是已死之人，再死一次又有什么怕的呢？而他正值壮年，还有不少岁月可以活，为了我，真是情深义重......

她忽然想起年少登会稽山时，也曾向往过梁祝化蝶的千古佳话，只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如今走到人生的尽头，陪伴在身旁的，却不是从前那个少年。

“让我看看。”就在众人都对恶鲛的伤势束手无策之时，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循声看去，却是小年兽在摇头晃脑。

“你，你是什么东西？”齐凰疑惑道，她这么问，并不是在讥讽她，而是她用灵视探查小年兽的内部后，发现里面居然是一道和一般鬼魂截然不同的气息。

一般来说，鬼魂的力量来源，无非是怨恨和执念，像沈晓芸这样怨恨滔天的鬼魂，即便不用灵力，也能感受到她恐怖的威压。若是比较一般的鬼魂，力量较弱，那气息方面就不会有什么突出的地方，让比较迟钝的人来感觉，估计都分不出活人和鬼魂。

反观小年兽内部的鬼魂，不仅完全没有怨恨和执念的气息，居然还隐隐透出一丝亲和与纯洁，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就连正常人都很难拥有这样的气质。

“问得好。”小年兽张牙舞爪，终于是摘下了那副大脑袋，一缕青烟从中蹿出。

齐凰瞥眼去看，却看到一个身高不过一米三的小姑娘，她身材娇小，容貌秀气，还没有完全长开，很符合她纯洁亲和的气质。她的装束很有意思，一袭白色的裙摆，大红的束带，脑后留着垂鬟分肖髻，就是头发结成两道圈，像发条玩具的发条一样。

小年兽终于变幻出自己的真身，她轻轻一扬纤细的手臂，几片粉红的花瓣萦绕在其周围，像极花丛中翩翩飞舞的蝴蝶。

只听她清脆的声音道。

“小神姻缘大仙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