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张穴位图，他在闲暇之时时常观摩，又有战斗相互佐证，很快便将上面的内容都记熟了。

“这是什么穴？”李天水忽然一指探出，点在盛一凡肩头。

“云门，属于手太阴肺经，连通上肢和心肺，有治疗通气和胸闷的疗效。”盛一凡如实道。

“这里呢？”李天水又指在盛一凡右肋。

“章门，是足厥阴肝经、足少阳胆经的交会穴，统领五脏六腑的疾病，对肝脏的治疗有奇效。”盛一凡又道，拘谨的模样，像是上课被老师抽到背诵课文的学生。

“手太阴肺经背一遍。”李天水又问。

“手太阴肺经起于中焦，下络大肠......”

“嗯，算你过关。”李天水轻微颔首，随后又从怀中取出那本泛黄的小册子，正是太玄辰龙功，“将你身上的内功尽皆散去吧。”

“什么？”盛一凡瞪圆了双眼，难以置信道。

他确实练过内功，就是上次在凌家庄那次，宣沐衣传给他的心法口诀，临时抱佛脚用的，后来他也陆续练过几次，不过他嫌这内功练出来的内力太少，连自身灵力的千分之一都没有，后面也就没练过了。

“你现在练的，应该是岭南朝家的内功，在当今这个武学落寞的时代，应该算得上是一流内功了。”李天水并未把脉，也没有与盛一凡有其他的身体接触，只是看了一眼，便看出了他身上内功的来历。光是这份本事，就算得上是匪夷所思。

“既然是一流内功，那为什么还要散去？”盛一凡疑惑道。

“你难道不懂不同的内力有相冲或是互补的性质么？不然为什么无崖子传给虚竹七十年功力之时，要将他身上的少林内功尽皆散去？亦或是笑傲江湖的任我行，令狐冲，还不是因为体内异种内力太多，到后来反受其乱。你这么多武侠小说白看了？连这点基础的设定都不懂？”李天水吹着胡子道。

“嚯，您老年纪一大把，居然还看武侠小说，这么时髦啊......”盛一凡翻着白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