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的尽头

洛如烟站在柳家别院的院子里，月光如水，洒在她的肩头，冷冷的，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吞噬。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中无路可退

沈星渊的沉默让洛如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本能地想要逃离，却发现自己被无形的枷锁紧紧束缚。她一再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冷静，可每次面对沈星渊那冷酷如冰的目光，她却无法抑制内心的颤抖。

“你在想什么？”沈星渊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依旧冷得让人无法接近，“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洛如烟低下头，双手紧紧握住衣角，指尖几乎发白。她想说什么，却又什么也说不出口。是的，退路早已没有，甚至她早就明白，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你已经完全改变了我。”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曾经的我，或许还有一点坚持的力量，但现在，我什么也不剩。”

沈星渊凝视着她，眼中并没有丝毫的动容，反而像是在审视一件已经没有价值的物品。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地说道：“改变是必然的，你早晚会明白，只有彻底放弃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才能真正得到你想要的。”

洛如烟没有回应，只是低头看着地面。她知道，沈星渊说的没错，自己早已经被这场棋局吞噬，而想要在这场博弈中生存下去，就只能一层层放弃曾经的一切，直到她自己也变得麻木。

“去吧，去安排柳家的人。”沈星渊再次开口，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仿佛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

洛如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书房。她知道，这一刻，她与沈星渊之间的关系已经更加深了。她不再是那个有情感、能够与他对抗的女人，而是彻底成为了他手中的一颗棋子，随时可以被丢弃，也可以被重新利用。

回到自己的房间，洛如烟坐在窗前，心中充满了迷茫。她不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是否还值得坚持。每当她想起柳凌风的眼神，那份曾经的信任和依赖，心中的痛楚便会再次袭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到曾经那个无忧无虑、拥有选择权的洛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