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瓜。”
“啊……那你,可以送给我吗?我要送给肇倾期……”
“好。”
路上倒是安静了,可能是周叔开车很稳的缘故。
晃晃当当地进了房间,福鼎鼎抓着门框两眼眩晕,“这门怎么一直在晃啊?我头都晕呼呼的啦~嗷噢,我看见星星了,好多星星啊,它们绕着我转耶……哎呀,我的屁股……”
肇倾期深刻地感受了一回带孩子的艰辛,今晚的耐心空前充沛,把人拽起来又听见他自问自答道,“你是不是没吃蛋糕?你,你想吃吗?想啊,我给你拿去……”
福鼎鼎嘟嘟囔囔间就一个踉跄,肇倾期眼疾手快把人扯回来架在肩上,扶着人颤颤巍巍地往床方向挪,“不吃了,太晚了,睡觉好吧。”
“啊……不要,你,你还没,吃到蛋糕呢,我跟你说啊,今天生日宴上的小蛋糕还,还不错哦,我,嗝,我吃了……吃了七个呢……”
福鼎鼎举着三个手指头在她面前晃悠,傻乎乎地笑像只单纯的狗崽崽。
“啊,那么厉害啊。”
“嗯那,那是……我小时候能吃五个呢,都,都退步了……以前,以前妈妈做的最好吃,我最喜欢,最喜欢了,但妈妈却走了……”福鼎鼎突然被难过的情绪笼罩,红润的唇委屈地嘟起来,眼眶红红的,“我再也没吃过……”
可惜声音太小,那一腔难过她没听到。
她耐心把人酒气熏天的外套褪下来,把鞋脱了脸擦了才脱力地摔在床上。
原本还想埋怨两句,抬眸间却被他流个不停的眼泪给怔在原地。
“福鼎鼎……你,你怎么了……”
他无声的哭泣让她心一下子揪起来,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脆弱无助的福鼎鼎,像被抛弃了的无家可归的小孩,深夜里在空荡又冰冷的房间独自舔舐伤口的孤独小兽,让她心疼不已,又手足无措。
“肇倾期,我有点想我妈妈了。”
福鼎鼎眼里盛满晶莹的泪,满满的都是忧伤,看向她时让她联想到破碎的玻璃小人。
他凑上来抱住她,把自己狠狠按在她怀里,破碎的哭声每一声都化作一颗冰雹砸在她的心脏,一下比一下猛。
她不清楚具体原因,只能回抱他,抱紧一些,再紧一些,告诉他她在这里,她陪着他,默默地给他抚慰,哪怕可以帮他补上一点漏风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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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了,我想妈妈了,我好想啊她怎么不回来看看我呜呜呜……十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不回来看看我啊……”
夜里哭的人最是清醒,酒精只是帮助表露情绪的工具,作为一个可以再做回能放肆把难过和不开心都宣之于口的小孩的借口,短暂地和真实的自我碰面,短暂地展露拒绝与心结和解的叛逆。
她不知道如何应答,只会一遍遍安抚他,“我在呢,我在……”
昨夜算是直接没睡,在他房间待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