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寺每年给他们爷俩送往宫中的定额钱粮,折合成白银也就二十八万两。
李景隆这边捣鼓了一个天下第一街,就弄了差不多紫禁城每年一半的花费?
当然,紫禁城里每年的花费,不可能只有光禄寺的输送。
可十万两,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天文数字!
一个上等的州府,一年上缴朝廷的赋税才多少?
~~
“以行,快出来迎驾,太子爷来了!”
进了筹备处的公事房,李景隆对屋内喊道。
紧接着就听噗通一声,一个人影直接冲了出来,却是因为冲得太快,一脚绊在了门槛上,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
但随即这人马上爬起来,五体投地大礼参拜,“臣李至刚,叩见太子千岁!”
“嗯嗯,起来吧!”
朱标打量着公事房的样子,见里面颇为简朴,没有任何华丽的陈设,微微点头。
随后,不经意的看了李至刚一眼,忽的吓了一跳,“李爱卿,你这是....?”
才没多少日子没见,李至刚现在眼眶黢黑,须发凌乱,憔悴至极,好似多少天没睡觉似的。
“回太子爷!”
李至刚弯腰行礼,“自从天下第一街开工以来,臣无论白天黑夜都值守在此。所有账本亲自过目核算,事无巨细亲力亲为!”
“原来是累的!”
朱标叹道,“公事固然重要,但也要注意身体!”
陡然,李至刚的血唰的冲到了脑门上,满脸通红。
大声喊道,“臣不敢稍有松懈,唯恐辜负了太子爷您提拔之恩!”
说着,他余光一瞥,发现李景隆正要给太子搬椅子。
赶紧快步冲过去,从李景隆手中把椅子接过来,“太子爷您坐!”
“嗯!”
朱标颔首,刚要坐下,就听身后突然传来李景隆的声音。
小主,
“太子爷,您等会!”
说着,就见李景隆用袖子仔细的擦拭了椅子的表面,笑道,“您请坐,刚才有灰!”
“有灰怕什么?”朱标笑笑,对李景隆道,“你也坐!”
随即,看向李至刚,“接着说!”
“是!”
李至刚站在朱标面前,张口道,“截止今日,天下第一街应有铺面一千两百间,已有七成的铺面下了定,交了定金!”
“所缴的银两,共计十三万七千九百八十二两.....”
“嘶!”
朱标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然后开口道,“这租金是多久交一次?”
“按照现在的租赁契约,每年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