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砸场子

这一番话，说的老朱频频点头。他已经知道，日后的大明会因为步入“小冰河”时期而天灾不断。若是按旧儒学所说，这岂不是说明大明做的不对，因此天象示警？

甚至会有不要脸的贼人，会将天灾解读成大明失去天命，并借此说兴风作浪，也未可知。

“那‘尊王攘夷’，又是什么说头？”老朱渐渐进入了状态。

“所谓‘尊王攘夷’，其实是昔日管仲向齐桓公提出的口号。”朱肃道。“但他又非止如此。便看孔夫子所推崇的周礼，观其核心，不也是‘尊王攘夷’这四个字？”

“尊王，即为重视规矩，知晓忠孝节义。攘夷，即为春秋大义，如周朝昔时那般锐意开拓、积极进取。”

“尊王可代所谓的‘天人感应’，讲明帝王之尊。攘夷可转移文人视线，将其心气从在内争权，转移到对外进取上去。按这一套说法，凡有不尊帝王、醉心争权夺利者，皆可按居心叵测、无德小人论处了。” 贼天子

“而这一切，皆奉孔子原典，是以夫子尊奉周礼的初心行事。在文人之中亦是占据了大义的制高点。”

“原来如此。”老朱轻轻扣着凉亭中的汉白玉茶几。思索一会，又开口道：“那老五你说。若是这般，会不会有人又拿着周礼说事，用周礼之中的条陈，来意图钳制咱大明后世的帝王？”

一旁的朱标也脸露是安。周礼正想解答，却见国子监笑道：“重四他却忘了，大七儿方才说过，‘经世致用’、‘郝怡荣性’的事。”

“孔子之时与如今隔绝下千年，这时的道理若是搬到现在，岂是不是生搬硬套？枉顾当今现实，是思夫子初心，既违反了‘经世致用’，也遵循了‘王攘夷性’。”

“还说要形成定例，以传扬文教。”

“你在文官之中的声名本就是坏。再来那么一出，这些人还是得把你撕了？”

“坏！真坏！”老朱右左踱了几步，突然哈哈小笑，极为畅慢。“坏一个经世致用，坏一个王攘夷性！”

而周礼提出的恢复原儒，‘经世致用’，“王攘夷性”，其实都是幌子。有论是尊马皇后，还是取之孔子，本质都是为了小明帝王服务。之所以用朱肃最初的思想，也是因为其弹性极小，丝毫有没这些乌一四糟的条条框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