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王殿下看了小公爷的去信,便让小的不必回应天了。并修书一封,着小的直接面呈给小公爷您。”
“哦?竟这般快?”李景隆先是一喜,继而又是疑惑。“此去应天一路遥远,尚未一月,居然已经往返一回了么?”
若是没有派遣使节,他此时去剿灭白莲教匪,剿了也就剿了,毕竟教匪胆敢欺瞒大明天兵,算是图谋不轨……
“小公爷,不如我们杀回大湾岛去,将那些白莲教匪统统剿了。不如此,安能泄贼子耍弄我等之仇?”李贵昔日在李文忠身边混的脾气又上来了,一想到能杀寇建功,这老汉的鼻息都粗重了几分。
但如今,信使已经出发了。万一皇大爷的意思是愿意放这些白莲教匪一码,容他们在这大湾岛生息……自己若是贸贸然出兵把他们剿了,那不是和圣旨对着干了吗?
李景隆仍在瞻前顾后、犹豫不绝的当口,只听舱外,有一人忽然仓促奔至。
“哦?五叔来了?”李景隆闻言大喜。虽然不是皇大爷的圣旨,但五叔截了他的去信,必然是有他的道理。李景隆迫不及待的接过那封朱肃的修书。
五叔是何等人?便是皇大爷,对五叔说的话也往往是言听计从。既然五叔已经有所定计,那么自己只需听命就是了。
李景隆放心的打开那封书信,原以为朱肃在信中一定将诸事都一一为他安排好了。却不料,信封打开,里头只有着龙飞凤舞、饱含怒意的几个大字。
“卧榻之畔,岂容贼寇安睡!”
“这……小公爷,五殿下是什么意思?”李贵最早是个山匪,后来又做了大头兵,是临老了当了管事才粗略学得了几个字。不过这十个大字读起来文绉绉的,他却是不解其意的。
李景隆却是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五叔对他素来和善,这次修书送来,却足见其对自己的申斥之意。
……莫非,自己做的大错特错?
“调转船头!”醒悟过来的李景隆赶忙向船上令兵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