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老薄,你们条件不错嘛,几年不见,这是鸟枪换炮了?”
郑立农看着那辆皇冠轿车,眼睛眯缝起来,笑呵呵地向薄柄元说道。
薄柄元脸上陪着笑,说道:“郑部长,您这可是冤枉我了。这辆皇冠可不是我们厅里的,我们厅里最新的一辆车,还是三年前买的那辆伏尔加,您是见过的。买来的时候就是二手的,前两天空调坏了,送到修理厂去了。
“至于这辆皇冠,是听说您要来视察工作,我们卖了好大的面子,才从下面临时借来的。黄澜化工厂不是从国外引进了成套设备吗,为了接待来做设备安装的外国工程师,专门进口了几辆小轿车,这都是向部里报备过的。
“我们水南这边的路,不如北京的好。您要下去视察工作,没一辆好车还真不行。您说是不是?”
郑立农哈哈笑道:“你个老薄,想占基层的便宜,还扯我的名义做大旗。这辆皇冠,今天用完,你们还是抓紧给人家送回去,别来个刘备借荆州,一借就不还了。”
“哪能啊,哪能啊!”薄柄元连声否认,“天地良心,我们总共也就借过两三次。至于还车嘛,还是过几天吧,您在水南这边,还是安排一个好点的车跟着您比较好。”
“不必了,我和小吴也就是随便走走,你给我们安排一个吉普就行了。”郑立农说,“中央三令五申,不许主管部门从下属企业借房借车,你们这可算是顶风作案了。”
“郑部长果然还是老脾气,我就知道这样安排会挨一顿尅的。”薄柄元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似乎是逃课的孩子被校长逮着了一般。
从上头下来的领导,脾气大不一样。有些领导很在乎接待的规格,你随便弄辆老浦江去接,人家就该不高兴了。另一些领导,则恰恰相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