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越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
“其实办法是有的,关键是厅里有没有这样的魄力。”潘越说道。
此言一出,高凡看到冯连松的脸有些黑了,吴哲夫则是在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高凡读懂了那个笑容的含义,那是在笑潘越情商欠费,一点说话的艺术都没有。
“潘处长觉得,需要厅里有什么样的魄力呢?”
曹阳成发话了。潘越说的是化工厅,但曹阳成觉得他是在含沙射影地针对自己。他是黄化的厂长,
遇到事情,还需要厅里有魄力、下决心,
岂不是说他这个厂长没魄力?
潘越不知道自己一张嘴就得罪了好几个人,他看看郑立农,见郑立农正微笑着看向他,似乎是在鼓励他的样子,于是便说道:
“其实,刚才曹厂长已经说了,黄化这边之所以一直无法掌握拆卸聚合釜弯管的技术,就是因为怕工人操作不当,损坏了设备。
谷冤
“带着这种心态,下一步再涉及到其他检修的事情,黄化照样不敢做,还是得找日本人来帮忙。
“一个日本工程师在中国呆一天,我们要支付的劳务费是4万日元,合将近280元人民币,抵得上我们五六个人一个月的工资。
“如果留一个日本工程师在中国呆一年,光劳务费就要花掉10万,这笔钱用来干点什么都够了。”
“那依你说,该怎么办?”曹阳成没好气地呛道。
潘越说的这个,还真是黄化的一个硬伤。因为自己掌握不了设备日常维护的技术,不得不按一天4万日元的劳务费雇日本工程师驻厂帮忙,一年下来光劳务费支出就是小10万元人民币,这事是很难向上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