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原上,无论是谁,身体一旦垮下来,恶劣的生存环境,都会让他随时接受天神的召唤。
此时的窦宾,不得不呆整日在自己的帐子里,裹着毛毯,躺在羊皮垫子上,祈求着寒冷早些过去。
幸好,自己的两个儿子,从南夏那里换来了茶叶,让自己能缓解体内的滞胀痛疾。
而珍贵的烈酒,更是成了他每个夜晚都无法离开的好东西。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的,帐外极为喧闹,与往日的安静大有不同。
让本就因为病痛折磨而脾气变得有些暴躁的窦宾,再也忍不住地捶地骂道:
“都当吾死了吗?都是何人在外面吵闹?”
冬日里食物本就短缺,若非迫不得已,能不动就不要动,不然,一动就容易饿,饿了就得吃,稍吃得多一些,抗不过冬日,族里就得饿死人……
再说了,族里人都知道自己需要安静休养,往日里就算是有动静,也会尽量避开自己的帐子。
今日这是怎么了?
有人要造反吗?
然后果然有人要造反。
“大人!”
窦宾的骂声刚落,自己的两个儿子就入帐拜见。
窦宾就算是年老糊涂,好歹也是当了一辈子部落大人,此时看着两个儿子同时前来,心里就是觉得有些不对:
“外面怎么回事?怎的这般吵闹?”
“大人勿忧,不过是有客前来,只待客人安营扎帐完毕,便自消了。”
“对对,客人带的人有些多,孩儿一时考虑不周,竟是惊扰了大人,望大人恕罪。”
听到这个话,窦宾心里的疑惑非但没有消去,反而越发地狐疑起来。
这种日子,怎么会有客人前来?
而且听这声音,来的人可不仅是有些多,而是很多。
甚至他已经听到了战马的嘶叫。
“吾听这声音,颇为浩大,莫不成是有贵客到来?既如此,你等为何不报我?速扶我起来,让我去见见客人,也免得失了礼数。”
窦速侯和窦回题对视一眼,有些干笑道:
“倒也不是什么贵客,孩儿已经接待好了。客人也知道大人身份有恙,不想把寒气传给大人,故而也就暂未来大人帐中相见。”
看到儿子这副模样,窦宾已经是确定,此事必然有鬼。
他不禁又惊又怒,再次捶地道:
“你们两个要造反吗?连我的话都敢不听了?快些扶我起来!”
窦速侯和窦回题垂下头,脚下却是没动。
“反了反了!”窦宾连连怒骂,又对着帐外呼喝道,“来人!”
他本是想叫帐外听命的侍卫进来。
哪知帐外进来一人,却是披着斗蓬,戴着兜帽,让人看不清他的脸。
此人一进来,便开口说道:
“窦首领可是有吩咐?”
窦宾看到此人,心里一惊,又是大喝:
“你是何人?”
他再看向自己的两个儿子,发现儿子仍是一动不动,似乎早就知道来人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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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心里不禁一沉。
看来自己的儿子早有准备,也不知是把自己帐外的侍卫支走了,还是收买了。
草原上父杀子,子弑父,子烝母,母乱子,怎么爽怎么来,而且是光明正大,从来不用避人。
南夏不少人表示实名羡慕,但又不好意思当众爽,免得被人骂与禽兽无异,于是就稍微掩饰了一下。
当然,也有一些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