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却又害怕听到否定的那种复杂情绪。

“是的。”

虞晓的回答简洁而直接，就像是在回答一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从听到‘纪行耀’这三个熟悉却遥远的名字那一刻开始，她的心中便隐隐约约生出了怀疑；直至后来真真切切地见到那个久别重逢的人时，这份猜测才最终得到了确认。

相比于过去年轻许多的模样，现在的纪行耀多了份成熟稳重与魅力十足的气息，然而容貌上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我们在夜魅第一次碰面时我就知道是你。”

虞晓的话音平缓而坚定。

这句话如同一把钥匙，解开了纪行耀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难怪那时会感觉到对方对自己有一种难以言说的特别在意，时不时还会不经意流露出某种凝视着的眼神；起初以为这只是两个人初次见面产生的自然化学反应，原来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深厚而久远的情谊啊！

“那你怎么不直接告诉我是谁呢？”

纪行耀继续问道，言语之间透着一丝不解。

虞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然后缓缓地回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时间改变了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现在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如何；再说了，现在的你已经是纪家的主事人了，如果我说出心中的话，反而会让人觉得是在刻意讨好什么似的。”

她微微斜着头，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继续说：“为什么要去过分强调曾经的关系呢？真正的尊重，是通过实实在在的行动赢得来的才最重要啊。”

多年前被救助的那个小女孩的身份显然已经被遗忘了，在加上现在双方之间的地位差距如此之大，因此没有提及往昔。

没想到的是，时隔这么久，却突然又重新唤醒了那段记忆。

“现在好好休息吧，你的伤好了之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坐下来慢慢聊。”

虞晓语气平和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温柔而淡然的笑容，“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会经常过来查看你的恢复情况，并且陪你聊聊生活上的事情。”

“好的。”

面对虞晓的话语，纪行耀简洁地回应道。

刚才的这番交谈，对于身体状况本就不理想的纪行耀来说是一种负担，或许是因为年纪渐长的原因吧，即便是刚刚清醒不久就与人进行了深入的对话，也让他感到异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