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青在沈府屋上再一次拦截了想要飞到沈盈院落里的信鸽,从鸽子的后爪抽出了信。
而后又把鸽子往上一扔,鸽子便又重新飞了回去。
谢谏言安静的站在窗前,院落里,干净的没有一件装饰品。
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北墙上那紧紧缠绕着藤萝的菟丝子。
菟丝子的茎缠绵紧密,密密麻麻,杂乱无章,疯狂寄生在藤萝上,宛如一对紧紧相拥,相互依赖,密不可分的恋人。
他谓叹一声,他觉得他就像那菟丝子,沈盈就如同那藤萝。
他必须要依附于沈盈才能存活,失之即死,紧紧的,谁也不能分开。
“公子,信”
影青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从他身后用双手把信递了过去。
“嗯”
谢谏言接过了那封信,把信展开,又合上,不用看他也知道。
信内定是西陵白那人给沈盈写的温香软语,殷切思念之词。
他怎么会把这封交给沈盈呢?
他才不愿让沈盈看别的男子给她写的宛若情书的信件。
谢谏言慢慢启唇。
“影青,以后这封不用再交给我了,你自己处理掉吧”
他不想再看别的男子对沈盈的爱意了,光是知道这封信的存在,这个认知便足以让他嫉妒的发狂。
影青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了,也明白他的心思,“好”
两人在此处随意决定了这封信的下场,殊不知。
那厢,沈盈还在趴在书房的窗外处,望着天上偶然飞过的鸽子。
在心里埋怨西陵白,说话不算数,说好给她写信,她一封也没收到。
亏她一直惦记着他,而且他不给她写信就算了,她给他写的这么多封信,也没见他回过一封。
月桃看不得自家小姐难过,忙安慰道。
“许是西陵白公子还没来得及回呢”
“怎么可能”他都回西陵这么久了。
沈盈抱怨地说了句,但她也知道月桃是为了安慰她,心里一暖,她朝月桃笑了笑。
“放心吧,我才不会轻易伤心”
“对了,月桃,我的话本呢”
沈盈之前把她一大摞的话本全放在桌上了,刚才找却找不到了。
月桃走到一排书架前,拉开书架下的抽屉,封面花花绿绿的话本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里面。
“这呢,小姐,你之前放的这么明显,让别的人看见了不知道又该怎么编排你呢”
沈盈抱了下月桃欢喜道。
“月桃,你真体贴”
她伸手抽了一本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