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主子一见便哭着昏了过去,现在还未曾醒过来”
“那现在她在哪呢?”沈盈语气还算平缓地出声问。
月桃一听便知小姐询问的是家主,“现如今家主的棺椁在东厅灵堂内”
沈盈一听,不知该不该过去,毕竟她不是原来的“沈盈”。
而沈湘不论是对她还是对原身都算不上好,她低下了头,一时有些踌躇。
而一旁的月桃见小姐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上前安抚道。
“小姐,别伤心,你还有月桃呢”
沈盈抬头,勉强地冲月桃露出了一个笑,她决定了,她还是应当去看看。
到了灵堂前,她看见左右屋前檐角皆挂了白对联和白灯笼,一片死气沉沉。
沈盈站在灵堂门口前看着屋内挂满了布幔幡帐和纸钱元宝。
正中则是白底黑字,一个大大的"祭"字赫然位于其上。
一个黑漆漆的棺椁摆放在屋中央,而最里面放置了一张供案,悬挂白桌椅。
桌上摆放着供品,香炉,蜡台,长明灯等物件,而棺椁前还有个供烧纸祭奠的铜盆。
里面丫鬟侍从们皆眼眶通红,哀声不断。
而月桃口中哭昏过去的柳木生不知何时也来了,发不饰簪,衣裳素简,腰间也系了白带,皆对着棺椁同哭,跪于灵堂侧前方。
沈盈一时有点不敢进去了,她不知是受原身的影响,还是由于她第一次亲眼见有人死去的缘故,她心里的恐慌不可抑制地涌出。
“小姐,你没事吧?”月桃见小姐脸色发白,唇上也毫无血色,不由得担心地询问道。
“没事”沈盈摇了摇头。
随后,沈盈捏了捏微微出汗的手心,稳了稳心神,迈步进了灵堂。
她缓缓走到棺椁前,跪了下去,柳木生瞥了她几眼,也没作声,只一个劲地在那哀嚎痛哭出声。
沈盈看着黑漆漆的棺椁,行了几回叩头礼,又上前点香祭拜,在铜盆里烧了些纸钱。
她看了半晌,不顾柳木生不满的神情,起身离开了这令她不舒服的地方。
她阻拦了想跟上去的月桃,一路心不在焉地走着,在灵堂不远处的拐角,她有气无力地靠在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