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男主的事业线自始至终贯穿于整本书之中,若是改动,或许会有不可估量的后果。

因此,她才会有所焦急。

她不知道谢谏言在背后有没有筹划,但她总不能直接问他,你有没有称帝的计划吧?

要真是这样问了,她怕谢谏言会怀疑她,毕竟哪有人会好端端的问这。

但是她更不能暗戳戳地试探的问,因为谢谏言足智多妖,而她又不太会拐弯抹角,很容易被发觉真实的目的。

还是不行。

想来想去,这不行,那不行的,沈盈略显焦灼地咬了咬自己的手指。

啊啊啊,好烦。

沈盈哀嚎一声,啪叽一声趴在了书桌上。

扭头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光晕破碎,伴随着虫鸣鸟叫,一抹惬意的微风吹入室内,冰冰凉凉的,拂去了她心中的烦闷。

半晌,沈盈的心绪也宁静下来了,直起了身子,把鬼画符似的宣纸揉作一团扔入了桶盖里。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再说了,多想无益,只能是自寻烦恼,杞人忧天。

沈盈靠在椅子上,闲闲地伸了一个懒腰,不再纠结于此之后,心情瞬间变好了,连胃口也变好了,她现在觉得她能一口气干两大碗饭。

果然心情好了胃口就变大了。

………

按燕朝律令,凡家中亲人离世,需服丧一月,在此期间,不得参加任何形式的宴席,更不能穿着鲜艳的衣服。

柳木生一身素色白衣坐在床榻上,喝了几口汤药,看着窗外的白色灯笼和条条白色锦布,半晌,才收回视线。

“这几日瑶儿还未回来吗?”

正纪接过了药碗,放到了桌上,默默摇了摇头。

“不知为何,我在心里总有几分不安”

柳木生按了按胸口,又道,“见不到瑶儿,那不安之感便愈发严重了,这几日瑶儿有传书信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