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极好的

宋清然掀开了白布,又一个嘴被割去的,她心中已有猜想了。

一旁协助办案的柳直荀走到她跟前道,“今日打铁的张师傅张清给她们送之前预定的菜刀,一推开门便看见了惨案”

柳直荀指了其中一具女尸,“这是中书门下的侍郎”又分别指了其他尸体,“这是兵部的员外郎,这是书令史……”

她一一指明其身份后,道“这些人都是上京东街的人,名声都不太好,平日里欺软怕硬,仗着自己在朝堂做官,自视高人一等,常常欺辱贫苦百姓”

“我看呐,这些人死有余辜,莫不是上天看不惯她们平日里的恶行才派人收了她们的吧”

宋清然耳边不断传来柳直荀的言论,沉思不语,正待她欲开口之时,便听面前之人道。

“大人,这些人虽都死状凄惨,但我发觉这些人都有一个共通之处”

“她们的嘴无一不都是被残忍地割了下来,好奇怪啊,为什么要割她们的嘴”

宋清然神色一紧,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想,她默不作声地垂眸看了眼死者的面容。

是那日刁难少女的人…

她几乎可以肯定是谢谏言知晓了她们奚落了少女,故他才派人去割了她们的嘴的。

她虽理解谢谏言不允旁人伤害心上人半分,不过,这是不是过于残忍了。

一旁的柳直荀见大人一直低眸不言语,还以为是她之前的话惹她不快了,毕竟大人一向刚正不阿,她想了想她开口。

“大人,这犯人好生残忍,我们一定要把她绳之以法”

虽然这话她并不认同,这犯人可是为民除害。

绳之以法?

宋清然嗤笑了声,不知该笑她单纯,还是该笑她不谙世事,凭谢谏言的势力,把他绳之以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不过,这件事于公于私她都没办法。

于公,这几人残害百姓,罔顾民法,她不想管。

于私,这是谢谏言派人干的,且不说她如今已然投靠于他,再说了她又能奈他如何?

罢了罢了,此事不管也罢。

她看了一眼柳直荀,出声道“此事我们大理寺卿查不出犯人是谁”

柳直荀听此,忽的抬眸看去,看到了她眼中的纵容默许,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虽不理解大人为何会纵容此事。

但总归是好事,点了点头去下级官吏去交付此事了。

……

沈盈刚下了朝,听闻昨天找她茬的几个女子死了,她有点害怕,上了马车便回了沈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