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谢谏言点了点头,沉玄见此上前把箫水拉到了甲板上,箫水浑身湿漉漉的,脸色煞白。

谢谏言瞥了一眼犹如落水狗的箫水,又一次警告道,“以后要离她远点,有多远躲多远,还有不要总是出现在我面前,很碍眼的”

“我觉得碍眼的一般的人都活不长哦”

他尾音轻快上扬,若落在旁人耳中,定会觉得悦耳极了。

可箫水听着只觉得那是夺命之声,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再也没有之前想着气气他的骨气了。

谢谏言见此,满意地转身走了,箫水松了口气,慢慢被扶了起来。

沉玄也没料到那面如冠玉的少年竟比他想的还要可怖。

看了眼狼狈不堪的箫水,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地叹了口气,能捡条命已是不错了。

谢谏言心情颇好,原来她之前没立刻去找他是因为那个原因。

他准备去看看那个小没良心的,到了房间,他放轻了脚步,床榻之上,少女埋头在枕头中,呼吸轻浅,谢谏言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样子可不好。

他一面小心地抽开了枕头,一面注意着她的反应,还好她睡得很安稳,没有察觉。

他坐在床边,为她理了理颊边的碎发,整张脸露了出来,面上带着一丝睡意烘染的红晕,眉眼舒展,睡的香甜。

谢谏言看着她,渐渐地唇角小幅度地弯了起来,半晌,他俯身凑近她的脸,吻落在了她的眉眼上。

他拉着她的手就这般坐到了东方泛起鱼肚白之际才不舍地离开。

来时悄无声息,去时安安静静。

沈盈在天光大亮之时醒了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谢谏言好像来了,但一觉醒来没有他的身影,房门还被好好的关着。

许是错觉吧,沈盈想着。

她没有忘记她还要去哄谢谏言,因此她用了早膳后便去找他了。

彼时他还在房间里,从影青那得知他还未用早膳,沈盈便殷勤地端着早膳候在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