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淡白微青,水面碧水荡漾,波光潋滟,宛如一幅上好的水墨画。

沈盈盘腿坐在船头,看着此等美景,诗性大发,莫名想大笔一挥,成就一部鸿篇巨着,方可对得起这美景。

可现实是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一句诗,好吧,果然不是人人都可以成为诗人的。

谢谏言一来船头便看到她在这静坐着,俯下身细白的手指把她的碎发勾到脑后,与她一同坐在了甲板上。

“你方才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沈盈问道,“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她随口说着,倒也真没怎么想过,只是她与他刚和好,她本来想和他腻一块的,结果他居然拒绝了!

他居然拒绝了!她有点不可思议,毕竟这家伙之前最是黏人了。

她本想偷偷跟上去看他做什么,却被他逮住了,她只好郁闷地到了船头。

现在他来了,她可要好好问问他。

谢谏言见她如此,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解释道,“妻主,你可是冤枉我了,可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吩咐了影青一点事罢了”

“真的吗?”沈盈反问道,但她其实已经信了大半了。

“当然是真的”

谢谏言说完后,不想再与她探讨这个问题了,看了眼前方,朝她道,“妻主,要不了二日我们就要到洺州了,你开心吗?”

“呵呵呵”

沈盈选择回以冷笑,“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开心”

谢谏言见此,抱住了她,无辜地解释道,“我以为你会开心的,毕竟到了洺州那意味着离回京的时间也不远了”

“那里有你说得这般简单,我去洺州是代表燕朝与西陵谈判的”

沈盈被他揽抱着,提高了点声音强调着,她势必要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我代表着燕朝前去,万一要是谈不妥,那燕朝和西陵可不就要交战了”

“我就要成为罪人了,而且一旦交战受苦受难的只会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句话她当时不甚了解,可在经历了上次的瘟病后已有了清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