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看越恼火,手一扬,顷刻间,信件落在地上。

底下的人皆不敢吭声,只能暗自惴测他的心意。

侍从殷勤地捡了起来,再次放在了他面前。

西陵白面色难看,他没料到自他从西陵出发这不过十日而已,西陵雪便有意拉帮结派,趁他不在,谋夺权位。

最关键是那西陵烛个老东西本就想把帝位传给她,如此这般,怕是等不到他班师回朝,西陵雪已顺利即位。

她们打的便是这个主意。

若不是刘氏暗中派人告知他,他现在估计也被蒙在鼓里。

西陵白缓了下神色,看向下首他精挑细选的心腹大将。

“你们皆是上过多次战场,战功赫赫之人,也是我所器重之人!”

“哪里,哪里”下首的人立马回道,她们着实不敢担这等功名。

而西陵白听此确是一笑,“你们不必谦虚,尔等皆是朝廷重臣,实力非凡”

“不过…”

他声音骤然冰冷,“今日平江之败北,实在是让我吃惊”

以陈阵为首的人纷纷跪了下来,皆不敢多言。

西陵白冷眼看着,并不作声,只是手指慢慢敲打着案台。

他若此次攻打平江受碍,攻打燕朝败北,那待他回去等待他的便是死局。

西陵烛继位给西陵雪,西陵雪趁此把控朝政,收归兵权。

而他则只有死路一条。

想到这,西陵白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信件上,他必须得拿下平江,攻破燕朝,方能破局,方能有登帝之希望。

他看了眼将士,摆了摆手,“起来吧”

陈阵等人这才犹犹豫豫的起身,她们心里仍有几分忌惮。

方才殿下还在夸奖她们,可在下一瞬便可带给她们压迫,让她们不敢再懈怠。

西陵白扫了她们一眼,站起身,慢悠悠道,“我准备三日后再去攻打平江,你们可要做好准备,这次只能胜,不能输,听见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底下人纷纷应和。

西陵白犹觉不满,召一旁的古达上前,“传令下去,一日后攻打平江,死也要给我死在战场上,不能拿下平江只能死”

古达心里一惊,口中却只是道,“是!”

古达转身出了营帐,而余下的将军面露惶恐之色,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狠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