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他不会害自己

暮色苍茫,月影昏晕。

院落里的梧桐树叶被秋风吹得籁籁作响,绒花也随之摇摇摆摆。

不少绒花纷纷卷落在院中的池塘里,还有一些随风吹到屋内。

沈盈躺在床榻上发呆,话本在一侧,她想谢谏言了,连她最喜欢的话本也看不进去。

她日日待在这处私宅,不知从何而来的侍卫把守在此,她也不能出去,她想强行出去,他们也不敢挡,只是说是谢公子的命令,她便只得作罢。

狸奴不让她出去,定有他的道理,她便乖乖待在此处,总归他不会害自己。

不过已经五日了,距她从天牢里出来已的五日了,狸奴竟还未回来。

问影青,也问不出来什么。

回想原着也不行,现在这些已经与原着有不少参差了。

以前他总爱管自己,不许干这也不许干那。

若换作以前她定乐得自在,可现在他不在身边,她却觉得…无聊得紧。

一天下来她都不知道干什么,浑浑噩噩的。

唉,想他。

沈盈翻了个身,叹了口气,她总算是体会到思念的滋味了。

可真让人难捱。

谢谏言,谢谏言,狸奴,狸奴,狸奴,快回来。

此时,另一边燕昭明在得知击退西陵后,大喜之后心里便顿生不妙,待下了朝,她便匆匆进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她坐在案台前,佝偻的身子微微后仰,细细想着如今的局势。

前朝时文武不均,武将过于嚣张,先帝也是武官出身,而她在各种阴谋阳谋中夺嫡成功后,但也接了这个前朝遗留的烂摊子。

她自登基以来先一直抑制武官,尽量把兵权掌控在自己手中,可另一块虎符,齐兰一族推三阻四,不上交于她。

如今由于打战,二块虎符皆归于燕迦月之手,这是无奈之举。

可战后若要夺回虎符必要费上一番功夫,她发现朝中除了之前她亲任的几个心腹元老外,她竟无一人可用!

如此,虽说她尚有小部分军队,且有先帝遗留的暗卫组织,但若是燕迦月和齐兰一族铁了心要造反,她也不过叁成胜算。

万一这次燕迦月若要谋反,她与齐兰氏再内外联手,那事态必然严重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恍惚间,或是她身为帝王的直觉,风雨欲来之势不容小觑。

燕昭明坐不住了,正欲喊流云前来,却听到殿外由远及近刀剑相撞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