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城之事变来得迅速,也瞬息消弥在历史上长河中,古往今来,已见过太多政权交替之事,不足为奇。
百姓倒是没什么不满,毕竟以往那次变更不是要征兵涨赋税,行流血牺牲之事,如今,这次并未危及己身,已是大幸。
第三日,以往朝廷中的顽固派被迫告老还乡,宫内侍君妃嫔皆送回家中,皇女皇子封地固守地方。
第五日,诏示天下立沈丞相为皇,有公然反对的,撞柱而死,还有不服者,游行示威,押入刑部。
第七日,收归虎符,夺将兵权,下旨不得圈养私兵,把控军队。
第十日,刑部斩以往作奸犯科之人,震慑天下百姓。
这几日皇宫,刑部几乎日日见血,大臣们哀声怨道,无可奈何。
而这些风起云涌之事,沈盈概不知情,这几日,在宅子里谢谏言陪她荡秋千,种花,晴日便去城外骑马,放飞筝,下溪流捉鱼。
若是遇上雨天,两人便在檐下赏雨,煮茶下棋,别有一番韵味。
不过,有一点沈盈不太满意,她看着面对云淡风轻的少年,举棋不定,棋盘上黑子已围攻了白子,白子显颓态。
谢谏言也不催促,本就是为了陪她而已,他慢慢抿了口茶,听雨坠落在檐上连珠到地声,面带笑意的看着她满脸纠结。
终于,只听“啪嗒”一声,沈盈落下了个白子,“该你了”
“好”
谢谏言凝着青玉棋盘上错综复杂的棋路,勾了勾唇,修长白晢的手指拈起一旁黑子,按在棋形眼位处。
黑子一点,几乎断了白子的退路,他整个棋风如他内里一般,一往直前,有勇有谋,逼退对方。
“我又输了”
这已经是她与他下的第十局了,次次输,没一次是赢的,但她不服,便与他下了一局又一局。
唔,俗称人菜瘾还大。
“唉”,沈盈叹了口气,一下子躺倒在棋盘边的榻上,“不下了,不下了”
她的白子能在他手下过十次就算不错了,这还是在他有意让着自己的前提下,若是不让,那便会输得更惨。
恰好,这次影青撑伞而来,不过,见二人围棋而坐,气氛恬静,一时欲言又止。
倒是沈盈开口说了句,“影青,你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