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沈念容立即起身,边往门外走,边问素心。

素心满脸焦急,“奴婢也不知道,但您不在的这几日,张婶日日以泪洗面,她担忧着你,吃不好睡不好,从前儿就说浑身没劲,方才更是直接晕厥了。”

沈念容满目忧心,吩咐素心,“你快去太医院将周稣太医请来。”

吩咐完素心,沈念容来到了张婶的床榻前,见她苍老的面色发白,双眸紧紧闭着。

她忙坐在她身侧,试图唤醒她,“张婶,张婶……我回来了,你快醒醒…”

她轻微的唤了几声,张婶并未有回应,她又伸手把上她的脉搏,气息很微弱。

这时,周酥提着医匣匆匆提步而来,“臣,参见公主。”

沈念容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周伯伯您看一下张婶这是怎么了?我瞧着她面目发红,额间出汗,像是在忍着剧痛。”

周酥点头,一番仔细勘验后,就面色沉重道,“这位大婶瞧着已年过六旬了,她这副身子骨早些年被糟践过,现在浑身是病啊。”

沈念容知道张婶在未被自己父亲搭救前,是一户人家的奴婢,听说那户人家对她非打即骂,她从小所受的苦楚不少,身子骨自然是很差的,后来跟着自己爹没过几年好日子,又过着日日食不果腹的日子,后来跟着自己有段日子也是风餐露宿。

她心里不好受,看着周酥,“张婶身子一直是不太好,那近几日导致她经常昏厥的主要原因是什么?”

周酥,“她身子患了很严重的痹症,导致她腰部脊椎坏死,这种病受气候影响,只要气候稍不适应,疼痛就会越发强烈,疼痛致使人昏迷。”

周酥见她面色不太好,就温声安抚,“这位大婶一看就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自己身体,导致现在腰椎已经到了无法治愈的地步,现在就只能让她在舒适的环境中安然将养着,疼痛才会有所转圜。”

沈念容点点头,周酥又命人抓了几副温补的汤药煎了送来。

送走周酥,沈念容一直在床前守着张婶,过了几刻钟,张婶睁眼苏醒。

沈念容喂她喝了药,就忽然道,“张婶,我们回湖州吧。”

张婶不解,“为什么?容姐儿,是不是我的病很严重?”

沈念容摇头,“你患了痹症,京都的气候常年干燥阴寒,湖州的气候才适合你养病,而且,我爹以前就擅长医治风湿病,我这次回到湖州,也想去沈家庄看看,说不定就有老村民知道根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