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并未发现异常。”南溪略作停顿,抓起掉落在身旁奄奄一息的白凤乌骨鸡继续道。
“只是方才进入鸡舍查看,才回想起来似乎有可疑之处。平日里半夜去查看,鸡舍内很是安静。可我昨日进去后发现鸡舍内有些躁动,想着因是要临近产卵便有异于平日,并未在意。现下想来,怕是那时贼人已在鸡舍内。”南溪将自己的怀疑全数说出。
倒是坐在堂上的李淮景听后也是一愣,这小药童进入鸡舍时若贼人已在内,亏得王府守备在周围,否则这后果。。。。。。恐怕就不只是这些白凤乌骨鸡了。
李淮景抬眸看向南溪,目光中得冷冽让人不寒而栗。
林蔺石见南溪道出事情原委,介于敲鼓告状之人已不见踪影,民不告官不究,也就不打算再深究下去。
“既然堂下药童南溪已然陈述清楚事实,现下敲鼓告状之人不见踪影,人证物证证言均不足。这鸡鸣堂乃朝廷赈灾之善举,早日运转起来对赈济灾民安置是迫在眉睫之事。既是王府药童,那自然是睦王爷取保,待寻到那敲鼓告状之人再接着审。”林蔺石晏然自若地说道,睦王爷那可是得罪不起,说完这句话,他顿时觉得这天好像也没那么闷热了。
众人纷纷议论道,这就审完了,审问了半天祸害鸡舍的人也没有找到。
人群中渐渐有了不满之意:“这也就是王府的人,要是寻常之人,怎会审问的如此潦草。”
这是在说林蔺石徇私枉法啊,他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到的嗓子眼,脸色憋得通红。
斐信看着满面通红的林蔺石,自然明白这林刺史是想卖睦王爷李淮景一个人情。可当着他的面那是行不通的,他可是监察御史,查的就是这些徇私舞弊,贪赃枉法之事
斐信冷笑道:“既然这敲鼓告状之人失踪,不如先将堂下之人押入大牢,等寻着了再审不迟。也好给鸡鸣堂众人一个交代。相信如此严明的秉公执法对日后鸡鸣堂众人也能起到敲山震虎之势,断了贼子的心。反而还帮了睦王爷,您说呢睦王爷?”说罢,斐信神色淡然地看向李淮景。
李淮景目光迥然,满脸平静地回望斐信道:“斐御史这主意倒是妙。只可惜我这鸡鸣堂怕是等不到寻着这敲鼓之人了。睦州已入秋,灾民们均单衣薄衫。虽朝廷已打开义仓,赈济灾情,可人数众多。少了我这个小药童,鸡鸣堂无法正常运转,怕是他们难以坚持到冬日里去。这赈济灾民可是我玄楚朝廷的大事,若有差池,斐御史可担待的起?”李淮景斜眼折着光看向斐信,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李淮景的眼神平静而深邃,看不出一丝波澜,但却仿佛已洞察一切。
斐信闻言神色一转即刻拱手淡然一笑道:“睦王爷言中了,赈济灾民的大事朝廷也很重视,相信鸡鸣堂之事王爷也想查个水落石出,给在场的众灾民一个交代。斐某今日在这监察御史的位置上,自然要做好监察的职责,也好给朝廷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