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景听的有些渐渐有些失神了。他仿佛已然唯有在此,才能短暂的找回心中那个曾经的念想。
可如今万物造化弄人,拂晓已梦碎孤坟。
李淮景想到这里抬起眸,眼里已再无任何暖意,大踏步地离开了。
南溪朝门外望去,刚才感觉到门外有人伫立,但看去却空无一人,许是自己眼花了。
南溪回鸡鸣堂几日还未见到睦王爷,也许是赈灾之事颇为棘手。
此时此刻听月阁内素兰正在向如月禀报近日里得到的消息。
听闻王爷在鸡鸣堂内力保南溪免于牢狱之灾,如月心如芒刺般紧紧握住双拳,指节泛白,好像要扼杀一切不该存于世的东西。
曾经王爷眼里只有如月一人,现如今不管这南溪是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既已引起了王爷的注意,就该除之,不留后患。
只不过不能操之过急,以免引起王爷的怀疑。如月在睦王爷面前温柔贤淑,实则这么多年为了能留在王爷身边,她可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好个不识好歹的小药童,想和我争,也要端端看自己的斤两。”
“素兰,吩咐下去,建粥厂施粥,赈济饥民。” 说罢,如月的眼里尽显一番冰冷和狠意。
隔日清晨,鸡鸣堂旁就搭起草棚,垒灶立锅熬起了粥靡。袅袅粥香吸引了众多饥民,就连鸡鸣堂内的灾民也端着碗去粥厂排队领粥。
南溪也知这鸡鸣堂的饭食只能裹腹,便也不阻拦这些灾民。只匆匆食过早饭后便带着祝鸡翁们钻进鸡舍照料已逐渐长成的白凤乌骨鸡。
如月在粥厂给众人们施粥赠粥,她今日一身青灰色交领襦裙,头上只戴着一只白玉兰花发簪,显得尤为低调柔美。
她动作缓慢而稳当,给每位饥民的碗中都盛得满满当当的粥靡。
灾民们自是欣喜不已,纷纷议论道:“这般如画中的姑娘生得如此美貌,心地也是如此善良,可是哪位官家的。”
“你有所不知,这是睦王爷府上如月姑娘,传言可是睦王爷心尖上的人。”有人边喝着碗里的粥边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