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景深邃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魏锦潼,仿佛要洞察出她内心最深处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嘴唇紧抿,眼神中透露着令人心悸的狠辣与杀气。
魏锦潼被李淮景盯着她看的眼神吓到了。她常年习武,知道那一刻的李淮景是起了杀心,可她在赌,赌李淮景不敢动她。
转瞬间,李淮景却对着坐在身侧不远处的斐然道:“斐御史,今日我看这魏姑娘的剑术果然高超,差点就削了我鸡鸣堂堂主的脑袋,你这监察御史来说说是该赏还是该罚呢,省的回到京都又说我赏罚不分。”说完斜睨了一眼坐在位的魏司马。
此时台下的众人也有些坐不住了,都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魏锦潼鲁莽行事,差点就伤了人。魏锦潼也不服气,气鼓鼓的站着看向自己的父亲。
此时的魏司马正坐立不安,看到睦王爷看向自己,忙起身施礼道:“睦王爷还请您看在小女尚年幼无知,她也是有心想帮南溪姑娘,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实属无奈,还请睦王爷就放过她这一回吧。下官代小女给这位南溪姑娘赔个不是。”
斐然正在吃着花生,听到魏司马这么说了,便放下花生看向李淮景道:“睦王爷,俗话说的好,官不与民争,民不与官斗。魏司马已代女儿求情,今日之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问问那南溪姑娘意下如何?”斐然真是甩摊子的一把好手。
“南溪上前来答话。”李淮景语气冷冽威严,竟让在座的众人不寒而栗。
此时的南溪一头青丝已被轻轻拢于身后,随意的捆扎了一根水蓝色绸布,绸布随着步伐翩翩摇曳,倒是更为南溪增添了不食人间烟火之气。
“回睦王爷,适才魏姑娘那一手好剑法险些要了小女子的性命。虽说是为了赶那蚊蝇,但偏偏用的却是牛刀。今日敢在睦王府用在小女子身上,好在万幸无事,想必这日后若在市井之中魏姑娘也用此方法赶蚊蝇,怕是要落得个官家欺压百姓之口舌。”南溪这番言语不仅展现出自己的宽广胸襟,也将这魏锦潼的无理蛮横坐实了出处。
此言一出,魏司马着实是冷汗如雨而下,如若今日在睦王阁内坐实了潼儿刁蛮无理的任性,怕是以后。。。。。。。
南溪的一番话,让李淮景和斐然听后也都对她另眼相看,这女子真是生的一副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