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上高台道:“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这几位大人冒着大雪上山来给我们的家人治病,如若他们想害我们,还有必要站在这里和我们废话么?想必此时我们早已都成了冰冻的尸首。”
“如若大家不相信这两位大人的话,第一碗药就让我和我家二牛一起喝。”田二牛的娘子义愤填膺的一番话,说的人群中鸦雀无声。
毕竟是田二牛的娘子告诉众人有郎中来田家村里给吃坏肚子的人治病。
又都是同村石匠的家人,平日里也都熟,田二牛娘子的话应该不会有假。
人群中自是也有明事理的人,有的妇人提出:“我信你的话,我来帮着添柴。”
有的妇人说:“田二牛平日里待大家都不薄,谁家有事他都去帮。我信娘子的话。我去把家里的碗都拿来,到时大家分着盛药。”
众人们一听,也都纷纷表示要帮忙。
“十七,让侍卫注意观察,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李淮景避开众人沉声吩咐道。
几口大药锅同时熬煮,不多时汤药就好了。
南溪和田二牛的娘子一起给众人分发汤药。
南溪边分药边扯着嗓门大喊,“这药不闹肚子的人喝了反而会上吐下泻,下不了床,别喝错了啊。”
人群中有人嘀咕道:“这姑娘怕不是傻吧,还有人没病乱喝药的,又不是什么甜汤。”
南溪也不理会这些七嘴八舌的人,继续扯着嗓门大喊着:“明日一早,还在此处领药,莫忘了时辰。”
十七看着如此豪放的南溪嘀咕道:“这南溪姑娘越来越没有姑娘家的样子了,王爷你也不管管她。她这说的是什么话?”
李淮景权当没听见,只是微笑着看着忙忙碌碌的南溪,他觉得南溪每到关键时刻还真是聪明又胆大。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锅汤药都分发完毕,众人也都带着汤药四散回家去了。
田二牛的娘子给田二牛也喂了药,龙玉又查了查田二牛的脉象,比适才喝药前平稳了一些。
外面风雪很大,南溪守着田二牛,李淮景则带着龙玉和其余两名御医,挨家挨户敲门询问中毒者喝药后的症状。
好在,中毒的症状都有所缓解,只有一户人家比较可疑。
李淮景和龙玉倒也没声张,吩咐十七让侍卫盯紧,一有消息及时来报。
夜已深,山上的风雪更猛烈了,顷刻间就将下山的路埋在了深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