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苍晴号在看到那具灰败尸体后的眼神瞬间变化。
在看见【围城】尸体的时候，她并没有太多异样。身为冷静到接近冷漠的逻辑思维型部员，她的感情其实并不像别人那般强烈。
但这位老者的样子，却是如此熟悉。
她回想起此前曾看过的，服用过狂热软糖的受验者照片。
除开大多数完全无法承受大量狂躁体内能量而爆炸的个体，少部分内心极为坚韧的人类，在能量躁动结束后，油尽灯枯的死状。
和眼前的老者相比，何其相似。
溪县异变后，特安部的调查人员通过调查居民楼中的烟灰战斗遗址发现，烟灰大概率是使用了【狂热硬糖】后，被体内的狂热以太活活烧死的。
在溪县郊外仓库的找到的残肢也证明了这一点。
或许，烟灰在死前，也是这般模样。
苍晴号沉默了片刻，而后她看向面色沉重的沉沦。
“这是围城的队友，他同样是一位老牌部员，代号是【旧日曙光】。”
沉沦的脸上被阴影笼罩，以至于苍晴号与清水叶完全看不出他的表情。
三人对着面前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默默闭眼行礼。
而奚不群仍旧有些警惕的探查四周，在危机四伏的益水区，几人甚至无法做到一起行礼。
等到奚不群也对这两位部员行完了礼，几人方才继续动身。
“苍晴号，你害怕吗？”
奚不群忽然有些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在那个雨夜后，我已经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苍晴号深吸一口气，看向深夜中的道路上，自己那有些拉长的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