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应淮没做声,老刘头以为他不想担这事儿,刚要再劝,便听周应淮说:“不是蛇。蛇吃东西都是整个吞的,我家的鸡毛却是掉在地上的。不光有毛,还有血。”
他才刚说完,立马有人接话道:“对对对,我家也是这样的。”
“我家的也是,还有一地的血!”
光是听着都吓人。
傅卿神情一紧,下意识的抱紧了怀里的孩子。周应淮侧眸瞧见,温声让她进屋里待着,又顺手把房门拉上。
老刘头紧着问:“那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那些鸡还在吗?”
周应淮刚问完,立马有人接话:“我家的还在。”
“我家的也在!”
周应淮本想亲自跟他们去一趟,但又怕傅卿一个人在家会害怕,便让他们把鸡都带过来。
不消片刻,周家院子里已经摆满了十几只鸡。
死的。
周应淮只看了其中两三只就已经到了结论。
“狐狸。”
众人一惊。“从来没听说过咱们村里有狐狸。”
“是不是从山上下来的?”
“你这废话说的,不是从山上下来的难不成还是从天上下来的?”
“周应淮,这事儿你应该拿手吧。”
最后说话的是老刘头。
周应淮让他们把自家的鸡都领回去,点头说:“今晚应该还会再来,我把它逮住就行了。”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逮住了,狐狸得算我的。”
老刘头带头道:“自然是你的。”
有人拎着自家的鸡,满是可惜。“这还能吃吗?”
周应淮声音不冷不淡,“你要敢吃就吃。”
那人就不吭声了。
虽然是被畜生咬死的鸡,但到底是一块肉,谁也不舍得真的扔了,出了周家大门后就都各自把鸡拎回家了。
张婆子打探来消息,说给秀芳跟王大有听,一边拍着心口道:“还好咱家没养鸡,要不死了还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