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
隔天,陈婆子做了早饭,一家子吃过之后才跟周应淮商量起了宴席上该用的东西 。周应淮指向主屋,“你去问她,我们家都是她主内。”
说罢,又去屋后忙着自己的事情了。可不过片刻周应淮又出来了,说要去山上砍些木头回来。
他说干就干,拿了砍刀和绳索直接出了门。
陈婆子想起正事儿,忙进主屋里跟傅卿商量起来。傅卿给玉丫头打了个眼色,玉丫头会意,抬着书本,大声朗读着今早上傅卿教给她的那两篇启蒙文章。
少禹本打算要去屋后帮周应淮做东西的,听见玉丫头读起书,又留了下来,故意在院子里找些事情做。就在玉丫头附近,摸摸这个,摸摸那个,看起来忙得要命,其实什么事情都没干。
傅卿悄悄收回目光,抿着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陈婆子见她弯唇笑,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我说乐安娘,你笑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我在说话啊?”
傅卿这才收了心思,敛下脸上笑意。她不懂做席的事情,只能陈婆子说,她给意见。
商量好了之后,陈婆子又跟她对了一遍,没什么差错了,才笑道:“咱们村里好多年都没这么热闹过了。你好好跟着周应淮过日子,下回村里再这么热闹,恐怕就是你家三个孩子嫁娶办喜事儿的时候了。”
傅卿也跟着笑了笑,可下一刻,刚在心里回过味儿来的她立马僵住了笑意。
陈婆子说的是“热闹”,而昨天周应淮与她说的,是“隆重”。
乡下人家喜事儿办得再热闹也说不得隆重二字,那明明是大户人家才适用的话。周应淮他以前过的难道是富贵日子?
又或者,是少禹跟玉丫头的亲娘身份地位不低,所以周应淮是个入赘的,所以才这样能吃苦?
“乐安她娘,你怎么又听出神了?”
陈婆子摇摇头,“算了算了,就先按照我们说的这些来,后头若是再有变动,我又过来跟你商量。”
院子里,玉丫头郎朗的读书声更大了一些。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玉丫头小手指画在书本上,读书时候摇头晃脑,颇像那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