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地契吗?你有字据吗?”
闻言,母子二人都是一愣。
大伙儿这才想起来,既是买卖自然是要有房契地契的。
“有!”
那婆子大喊一声,从怀里头掏出一张纸来。种庄稼的识不了几个字,但“房契”两个字还是认得的。
“还真有!”
婆子的手实在疼的厉害,稍稍动动都要淌一身的冷汗,她把纸交给儿子,特地让他拿着东西在所有人眼前晃一圈,罢了还特地叮嘱他当心些,万万不能让人抢了。
然而乡亲们只是看着,完全没有婆子所当心的事情发生。
越是这样,母子二人就越是觉得自己占理,别人自然就不敢欺负,顿时硬气起来,身板重新挺得高高的。
“瞧见没有,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傅卿的一声冷笑打断。
“你那张只是房契,那你的地契呢?”
母子二人皆是一愣,拿着手里的房契从第一个字开始找。可他们认识的字两个手指头都能数得完,这房契上头的字愣是一个不认识。
“这,这里不就是?”
“你那只是一两银子买了张婆子房子的契书而已,关于田地的事情可是一个字都没提。”
“爹!”
傅卿话音刚落,少禹已经把东西拿来了。
他都顾不得喘一口,急着把东西交到周应淮手中。东西交到周应淮那里后,他才小心翼翼的看了傅卿一眼。
当初周应淮瘫在床上时,原主甚至还把主意打到了周家的房子和田地上。为了拿到房契和地契,原主对两个孩子的打骂更甚,偏周应淮就是咬死不松手,三番几次寻问不到,原主最后也只得放弃这条路子。
如今少禹拿了这两样东西来,明摆着就是知道放在哪里。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傅卿的脸色,猜测脾气秉性已经大变样的后娘还会不会再惦记这两样东西了。
周应淮大.大方方的把两张纸给他们母子看。
“这是房契,这是我家的田地契。房子是元武二十三年七月二十七日,地是元武二十五年四月初九买下的,两张契书上都是我周应淮的名字。我家的地已经是两年前买的了,这上头还有官府的红印,你那张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