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积食郁热而已。”
李兴两口子明显的愣了一下。
“积食”两个字他们听得懂,只是这“郁热”又是何解?
殷礼文知道自己刚才吓到了两个孩子,现在他有意想要向大门内的那两个孩子显露自己的才识,便声音轻和的给李兴夫妻俩解释,又告诉他们如何缓解。
闻言,李兴两口子的笑意僵在嘴角。
“李大夫,她这是吃多了,不是怀孕?”
李兴不信,连着追问了好几句。
殷礼文不厌其烦的解释给他们听,哪怕额头绷着青筋他也极有耐性。
李兴媳妇儿脸色难看的紧,最后绷不住的跑了。
殷礼文眼中的厌烦这才褪下去。
他敲了敲周家大门,“你们想学的话,我可以教。”
顿了顿,他想起曾听很多人说周少禹读书很聪明的事情,便在门口背诵了一篇关于孝道的诗。
每背一句,他便会停下来解释释义。
背完后,殷礼文看着这扇大门,“我当年可是高中过探花的,你要是想学读书识字,那就明日来找我。”
落下这句话,他转身就走了。
李兴闷着头跟在媳妇儿身后,想起殷礼文那些话,忍不住嘀咕起来。
“非说自己怀上了,我就说哪有这么快。”
“还嚷嚷着吃这个吃那个,就是路边掉着的鞋底子都恨不得拿起来尝尝味道。现在好了,吃撑了还跑去别人跟前闹笑话。”
“也就是李大夫大度,要换做别人早不知把你笑成什么样子了。”
……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都没注意到自己媳妇儿已经挺住的脚步,直到脑门上挨了一巴掌才反应过来,飞快的捂着脑袋往旁边跑。
“你个天杀的,我就是吃你点饭怎么了?至于你这么编排我?”
“掉在路边的鞋底子都得尝尝味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做饭都要先在厨房里躲着吃个半饱,鞋底子你还能留给我?”
“还别人笑话我?别人笑的也只能是你!你这个没用的男人,都孩子都生不出来!”
李兴媳妇儿也不怕家丑外扬,一边打一边骂,李兴实在丢不起这个人,跑的比被熊追时候还快些。
村里人乐呵的看着热闹,又见周家地上升起烟雾,又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热闹。
“烧了桔梗后一两个月都不能种东西,周应淮家这是疯了吧?”
“现在这个时候地里能种出粮食就不错了,她还想折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