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名早有事儿饿着两个孩子,她干脆多做了几张饼,明早她若是不在家,两个孩子热热就能吃。
陈婆子现在肯定是吃不了东西,傅卿就只拿了周应淮那一份。
都快走到自家大门口了,想了想又回来,重新打了一碗汤,再把饼子放在篮子里挎在手臂上,这才端着两碗汤出去了。
陈婆子家门大开着,屋里亮着灯,院子里还煎着药。
听见门口有动静,守在门边的殷礼文抬头一看,见是她,又把脸转了回来。
“之阳。”
听见傅卿的声音,周应淮忙从屋里出来,接走了她手里的两只碗。
碗边的滚烫让周应淮皱起眉来。
他拉着傅卿的手凑到有光处一看,果然她两手都被烫得通红了。
“还做什么饭,饿一晚上又没事。”
傅卿见殷礼文一直盯着这边看,让她浑身不自然。
她把手收回来,“你们一天都没吃饭了,总得要垫垫肚子。明天干娘能醒来还好,如果醒不过来不知道还得忙成什么样子。”
她把篮子也递过去,“呐,趁热吃吧。”
周应淮只拿起一个,另外的让她带回去。
傅卿看了眼脸色黑成锅底的殷礼文,“这是给他的。”
周应淮咬了一口饼子,没有任何馅料,但满口都是白面的甜香。
“他伤了嗓子,吃不了硬东西。”
殷礼文直接把身子转了过去,悄悄的给自己摁了两下人中。
问了下陈婆子的状况,又把周应淮吃完的空碗收回来,想起中午时候还端来一碗面,进去找碗的时候才发现不见了。
左右就是一只碗,傅卿没在意,叮嘱周应淮两句后就回去了。
等人走了,殷礼文才终于饿不住的走出来,见周应淮冷眼瞪着自己,他理直气壮。
“瞪着我干什么?我得给干娘守着煎药。”
因为舌根受伤,他讲话含含糊糊的。
周应淮真是见他一眼都嫌烦,又进了屋里去陪陈婆子。
殷礼文立马走过去,刚要拿起那碗汤时才看见筷子上搭着一张素饼。
是傅卿留下的。
他眉眼沉了沉,把饼子掰得小块小块的,用汤泡软了吃。
这一天饿了太久,殷礼文觉得眼前像猪食的东西吃起来都变香了。
第二天少禹早早的就起来了,打开房门才看见傅卿已经在院子里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