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河村的乡亲们顿时激动起来。
如果后山有人参,那以后大家都能挖了卖钱。
就刚才殷礼文手里那个,少说也能卖个一百两了吧?
一百两银子对于庄稼人来说那可是数都数不清的数目,都够一家子吃吃喝喝两辈子了!
听着这些声音,看着这些人的兴奋,殷礼文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转身快步走进了陈婆子家。
进了屋,看见床被挪出来,陈婆子又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殷礼文脑子嗡的一声。
他颤抖的把手指放在陈婆子的鼻下试探着鼻息,知道陈婆子还喘着气,紧绷的身子才放松下来,忙把怀里另外一样东西拿出来,塞进陈婆子嘴里。
“你给干娘吃了什么?”
紧跟进门的周应淮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子冷声质问。
傅卿上去劝着:“之阳,他不会害干娘的。”
殷礼文侧眸睨着傅卿,咧着嘴角笑道:“你看,你的女人比你还要了解我。”
刚说完,他的肚子已经重重挨了一拳,疼得他满是痛苦之色。
“之阳!”
傅卿挡在他们二人中间,“你们之间的恩怨以后再算,现在给干娘救命要紧!”
殷礼文确实不敢再招惹周应淮,现在当务之急确实是跟阎王爷抢人。
“这里地方太小,找不到更好的,只有这株百年的老山参了。我教你……”
他把手里的人参递给傅卿,交代她用法用量。
一听是百年的老山参,傅卿更是不敢马虎,把他的话一字不差的记下来。
连带着之前那些药,又掺了老山参,再加上殷礼文的施针,不过短短半个时辰,陈婆子脸色果真好看起来,连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人虽还未醒过来,但是乡亲们好像打赢了一场胜仗,各个都高兴的不得了,越发认定陈婆子就是吃了人参才吊住的命。
傅卿被李云娘几个喊走,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男人。
殷礼文收起银针,还不得擦擦额前的汗珠,就听周应淮冷声质问:“你去哪家找来的野山参?”
“你要早说凤鸣镇上有这么一家大户,干娘的病又何须拖到现在。”
周应淮眸色微沉,“没人发现吧?”
殷礼文冷笑,“自然没人发现,死人又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