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去忙下葬的事情,何大娘又带着其他女人把掉进坑里的鸡都抓上来。
对了数目,一只不多一只不少,除了掉几根羽毛外,这些鸡都活得好好的,没有一点伤。
“还是周应淮的法子好,要不刚才这些鸡可就保不住了。”
“可不是,上次死了这么多只,我现在还心疼呢,要是今天又丢了鸡,我也不活了。”
“话说上次周应淮她媳妇儿教我们腌的鸡肉都能吃了吧?”
……
另外一边,陈婆子已经下葬了。
傅卿脑袋还受了伤,周应淮不舍得她太难过,一直催着她先走,让她会去看乐安。
她回头,见李云娘抱着乐安站在不远处看着。像是有所感应,被背在背衫里的乐安挥着小手大哭起来,傅卿的心像是被人揪了一把,三两步的跑过去,路上还差点摔了。
李云娘忙把她扶稳,看着她额头上裹着的厚纱布唏嘘一阵。
“慢些慢些,你家周乐安乖得很,除了晚上睡觉前找娘亲,其余时间一声都没哭过。”
傅卿抱着乐安,眼泪大颗大颗掉下来。
“乐安太小,你身上也有伤,陈婆子那边也不急着磕头。反正都在村里,等明年清明,你的伤也好了,乐安也长大了,到时候再去看陈婆子也不迟。”
提起这些,傅卿又抱着乐安哭了一场。
李云娘叹道:“快别哭了,少禹跟玉丫头你也得管吧。”
她的话音才落,傅卿突然脸色一变。
“他俩在哪里?被殷礼文带走了吗?”
李云娘神色稍变,“殷礼文……不是死了吗?”
死了?
正疑惑着,周应淮已经过来了。
见傅卿哭了一脸的泪痕,他动作轻柔的拂开。可刚才他碰了泥,这下傅卿脸上不止有泪痕,还多了两道脏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