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生气,周应淮才找回几分理智。
他缓下语气,“没送到北境,只是送到幽州。”
“你疯了?”
傅卿不敢置信,“听说幽州干旱尤为严重,那边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你竟敢把他一个人扔在幽州?”
他们出门时只带了两张素饼,两个装水的竹筒。这些光在路上都不够吃,更别说在幽州要怎么活了。
她一把将乐安抱回来,要把周应淮往外推。
“你去把他找回来,快去!”
周应淮岿然不动,她气愤不过,又捏着拳头要把他打出去。
“你把我儿子找回来!”
傅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少禹虽不是他亲生,但她养了他这么久,早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
她是个做母亲的,自己儿子被送走她怎会不气,不急?
女子的拳头能有什么力气,打在他身上还不是跟挠痒痒似的。
周应淮抓住那只拳头,尽管满身疲惫,但还是想要跟她解释。
还没开口,周应淮就听见傅卿喊了这么一声。
“丫头?”
经她这么一喊,周应淮才想起玉丫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