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三家老娘今天跟人争论起来,结果又瞧见镇上那个掌柜的又来了你家,这才把话说漏嘴了。”
老刘头叹了一声。
“杨三他娘前年才生了一场大病,讲话都不利索,没想到就这一句话就叫陈塘山他娘听见了。”
说起这个,狗蛋爹一声冷哼。
“这冰天雪地的那孙氏还日日杵着拐杖出去找咱们村里那些老婆子说话,都是一个年纪的,聊的话也多些。”
“那孙氏厉害得很,心机深沉,咱们村里这些老婆子又没见过什么世面,哪是她的对手?才三两句话就什么都被孙氏给套走了。”
老刘头想了想,“要不这回你家单独卖得了,要是帮忙只需喊一声,我们一定过去。”
又是这番话。
“这些话刚才李贵已经说过了。”
周应淮看着他们,冷冷说:“要是你们不愿意赚这个钱,那我就喊别人来做。”
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老刘头父子俩跟狗蛋爹也不好再说什么。
“既然他们两家瞒不住了,那就索性不瞒了。”
老刘头眉头紧缩,“但我们这次唯独就漏下他们两家,到时候怕是不好说。”
“没事,我去说就是了。”
话锋一转,周应淮又说:“不过还得你们先去跟陈方和吴诚家打个招呼。”
未免陈塘山家把事情闹大,又趁着时间还不算晚,周应淮直接把村里所有人到喊到了水井那一处。
听说又能卖炭,大家都齐刷刷的看向了钱家跟陈塘山家。
钱家今日只来了大房二房四个大人,钱瑶借口不出门,钱询是被打的出不了门。
而钱婉,纯粹是懒的。
可陈塘山家五口人的都来了。
孙氏站在最前头,脸黑的能当锅底了。
“前头你媳妇儿还不承认,怎么,现在又承认了?”
“本来嘛,这种损人不利的缺德事儿就少干,免得以后祸及子孙后代。”
傅卿扬声应和,“可不是,也不知道有人的祖上是缺了多少德,这辈子荣华富贵都没享够就被扔到这来过苦日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