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成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我只是看雪下的有点大了,想着等一会儿会不会就停了,咱们上山不也方便一些吗?”
今天上山砍树的还有马文光,他早看不得钱家这几个人了。
听见这番话后马文光冷哼一声:“那雪一直下我们就不出门了?你不愿意去就回家,我们每家人还能多分几文钱呢。”
钱文成立马瞪圆了眼睛,“不行,我家的钱一分都不能少!”
其他人已经出过一次远门了,知道要准备干粮和饮水。钱文成也知道这些,但他却空着两只手来。
行到半道上大家坐下来休息,顺便吃点干粮,他倒是好,到处找人说话,眼谗的看着人家手里的东西。
大多数人都直接让开,但也有好几个心软下来,舍得分给他一小块儿。
可有吃的,却没喝的。
最后钱文成咬咬牙,捧起一把雪咽了两口,这才感觉好些。
“对了,怎么没看见周应淮?”
“明天后头砍柴的时候应淮兄弟才会过来。”
钱文成轻哼一声,“力气活儿都让我们干了,他倒是只挑些轻松的就把钱拿了。”
“那里轻松?过两日劈柴不知道得废多少力气。”
有人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不用跟钱文成说这么多。
见人家避讳的走开,钱文成更是不屑。
有什么了不起,等他们学会了怎么制木炭,他们立马单干,把这些人的钱全都赚了!
因为路上的积雪关系,他们这一趟走的格外辛苦些。
钱文成跟在队伍最后头,累得根本走不动了。
他穿的是这里头当中最厚的一个,走了一阵后已经闷得满身汗,又怕把衣服脱下来,一热一冷的容易着凉。
七文钱一次的看诊金,他可付不起!
钱文成觉得只要自己没脱衣服就绝不会染上风寒,所以宁愿这么闷着也绝不把厚衣服脱下来。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还没等歇口气,大家都忙活起来了。
砍刀和斧头是大家自己带上来的,因为钱文成家里没有这两样东西,便有人把多余的借给他。
可钱文成从未干活砍树的活儿,又故意存着捣乱的心,这一斧头上去,竟然直接朝着身边人的脑袋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