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成还没骂够呢,这边好几个人已经指着他骂起来。
“你装什么装?说,炭是不是你偷的?”
钱文成跟张氏一愣,紧着两人同时指着对面骂起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炭可是我上山背来的,我肩膀上的勒出来的红印子现在都没消呢。”
说着,钱文成还要把衣服拉开,给他们看看,已示清白。
张氏帮他把衣服拉回去,“现在冷成这样,脱什么衣服?”
家里本来就没炭,村里的疫症又好不容易才有了好转,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着了凉,谁知道会不会染上瘟疫?
“让他脱,我倒是要看看他有没有自己嘴里的这么勤快?”
“我可是听说他在山上什么活儿都不干,整天就想着偷懒。他要是干过活儿,从今往后他家的活儿我包干!”
钱文成气得卷起袖子要打人,“这话可是你说的,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家的牛,天天都得给我耕地!”
刚才那人更是不服气,“可以,只要有人说你干过活儿,我就来做你家的牛!”
“他是干了活。”
周应淮的一句话,叫停了这一场骂战。
别人说的话大概是假的,可眼前的是周应淮,周应淮说他干过活儿,那肯定就是干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