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良娘叹道:“你家少禹不仅会读书写字,人也这样仗义,是个好孩子,你就别罚他了。”
周应淮没急着把他领回家,而是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问他:“既不是你打的人,你为什么要承认?”
“现在村里的人都分上了高低,承良不是学堂的人,要是人家爹娘追究,都没人给他撑腰的。”
承良他爹在镇上找活儿干,他娘又到处帮着接生,两口子有时候几天都不回来。
要是承良被欺负,还真是没人照应的。
周应淮这会儿了才终于耐下性子来问他:“你现在想明白,我为什么非要你去给人家道歉了吗?”
少禹低着头,又是半晌不说话。
周应淮实在不喜他这样的性子,在耐性消失之前,才终于听得他开了口。
“我知道。我去道了歉,礼数周到了,往后人家就不会再有意见。”
“又因为犯错的本来就是他们,而我们先上门去赔不是,样子做足了,大家就只会向着我家。”
本来就是很浅显易懂的事情,少禹却偏要争这口气。
“可我就是不服气。那些纸都是你们跟马叔折腾了半个月才做出来的,统共就这么几张,他们不懂珍惜,还不好好学习。这也就算了,但是他们欺负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