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敢的话。”
云肆渡还在笑着,但眼神已经冷了,带着让人胆寒的杀意,“那就试试。”
既然给了他逃离的机会,那么他们除了等待他的复仇之外,已经别无选择了。
“你凶什么凶?”
这时,花园外走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男生。
他好像是刚从学校回来,身上还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里面装着棒球棒。
和云长岁截然不同的是,他穿的是一身运动服,还是短袖短裤的那种,许是长年体育训练晒太阳,他的皮肤略有些黑。
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恣意不羁,又带着几分阳光傻气,特别是刚才对云肆渡说狠话的时候,像一条护食的大狼狗。
“我家岁岁都这么虚弱了,你还凶他,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这个对云肆渡很敌视的人叫邢虔,邢家的二少爷,和云长岁是青梅竹马,也是除云家父母之外,唯一知道云肆渡顶替了云长岁身份的人。
但他知道的也就如此浅显,再深些就没人告诉他了。
他只知道,他从小到大身体娇弱的青梅竹马,突然有一天被迫给人让了位,只能看着云肆渡在外风光无限、深受欢迎,自己却在深院中无人问津。
云长岁歉意地看了一眼云肆渡,毫不犹豫地批评道:“邢虔,怎么可以这样跟人说话,还如此大声,你的礼貌和教养学到哪里去了?”
“我——”
邢虔只要一看到云长岁皱眉就怕了,后面的话虽然还在打抱不平,但明显没有刚才气势那么足了,“明明……明明就是他先凶你的啊,他凭什么?”
“他不是在凶我,你看错了。”
云长岁瞥了他一眼,又咳了两声,邢虔心里更慌了,腿下意识就发软,但还是强忍着听对方说道:“不明真相就随便污蔑人,该不该罚?”
这回腿不软了,邢虔“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半点犹豫都没有,身后的背包倒是有点像负荆请罪的意思。
纵使比对方高大也健壮的多,却甘愿伏低认错。
他耷拉下脑袋,心甘情愿地说了一句,“该罚!”
只要是岁岁教训的,那就是对的。
云肆渡哼笑一声,从善如流地把一根细棍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