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遣始终没说话,只是眉头皱得很深,仿佛有化不开的郁色。
不知道是不是云肆渡的错觉,他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戎遣的手好像颤抖了一下。
那真的很轻,就是一瞬间发生的事,如果不是紧密接触,云肆渡恐怕连这个错觉也不会产生。
云肆渡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垂头看过去。
但这时戎遣已经收回了手,垂在身侧紧紧握住。
能从他手背隐约而起的青筋看出来,他用了很大的力气。
但丝毫看不出一丝颤抖的样子。
他是在可怜我吗?
云肆渡想。
还是打抱不平呢?
其实更多的应该是怀疑吧,毕竟有谁被杀死过,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复仇呢?
比起佩兰德·森,他才更像是一个博取同情的骗子。
不过都无所谓了,反正他就要把仇人杀掉了,他该开心才对。
而就在这时,佩兰德·森从云肆渡说的那句话里,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身份。
能对他说出这句话的,还有这么大仇恨的。